Saturday, Apr 20th

Dear You are welcome

You are here:: 奢侈品 & 生活 艺术&收藏 艺术大师 索蕾达·塞维娅:自然本该如此

索蕾达·塞维娅:自然本该如此

  沉溺于城市中不断翻新的墙面和灰头土脸的面容,人们很容易就忘了蓝天,忽然,索蕾达·塞维娅来到了北京。她带来了宝蓝色的蝴蝶、闪光的柳条和素雅的叶子。北京之行是索蕾达·塞维娅第一次到亚洲做展览,也将是66岁的她海外展览的收山之作。

alt

索蕾达·塞维娅:宝蓝色的蝴蝶

  索蕾达·塞维娅是一位西班牙的女艺术家。说起西班牙很多人就会满脑子热辣的弗拉门戈舞和标志性的斗牛,就像一提起中国好多人会想到的就是天安门、长城。西班牙艺术家索蕾达·塞维娅的作品会打破这种单调的民族特色。女艺术家,这样介绍索蕾达·塞维娅的时候,她一定会不高兴,因为她不希望把性别挂在艺术中。“我作为一个女艺术家,我的作品会被大家视为女艺术家的精神世界,其实对于艺术作品,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用审视的眼光去看,用心去感受,因为我觉得这个意义更深刻。”

        索蕾达·塞维娅Soledad Sevilla

  西班牙著名艺术家。1944年出生于西班牙瓦伦西亚, 目前生活和工作在巴塞罗那。Soledad Sevilla曾在巴塞罗那San Jorge美术学校学习绘画,1981年获得奖学金去美国哈佛大学学习。自1969年以来, Soledad的绘画和装置作品已在欧洲被广泛地展示,除了带有女性艺术家独有的敏感和细腻,塞维娅还善于在绘画和装置之间建立密切的联系。作为西班牙著名的艺术家,其作品已经在如下场地举办过40多次个展、61次群展: 马拉加艺术博物馆(The Museum of Fine Art, Malaga); 塞维亚当代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Sevilla);IVAM; 瓦伦西亚卡门中心(Centro del Carmen, Valencia); 巴塞罗那La Caixa 基金会 (Fundacion La Caixa, Barcelona);和马德里索菲娅王后国家艺术中心( the Museo Nacional Centro de Arte Reina Sofia, Madrid) ,其中的许多机构将她的作品作为永久收藏。

alt

索蕾达·塞维娅:自然本该如此

  “站在她的作品前面可以安静下来。”艺术家向京看到索蕾达·塞维娅的作品这样说。数千枝柳条的末梢都与晶莹剔透的三棱镜相连接,这些柳条被密集地植入几乎是垂直于墙面钻出的孔,仿佛一片从墙里生长出的发光树,闪亮炫目的三棱镜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晕,这是索蕾达·塞维娅的作品《用一枝柳条》这个作品在室内和室外都曾经展览过,不同的光线射在上面会有不同的效果。索蕾达。塞维娅的身上有一种属于自然的东西,有一种艺术是用脑的艺术,有一种是心灵的艺术,我愿意把她归类为一个用心灵去做艺术的艺术家。

  绕过这个装置着晶莹柳条的墙面,索蕾达。塞维娅讲起了西班牙安达鲁西亚一个靠海的小村子的故事。“那个小村有很悠久的历史,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破破烂烂了,没有人住在那里,所以有很多草、树等植物都已经慢慢地和建筑共生,植物已经将屋子的窗户、门都盖住了。”索蕾达。塞维娅用画布表达了她看到那些老建筑的感觉,这几张画的名字叫《阴影》和《离去》。在一个浪潮又一个浪潮的城市化进程中,有人和你说起老建筑、靠海的小村子,这似乎是一个温暖的话题。想想因为或潮湿或干燥而形成的斑驳痕迹,光在不同的时间路过形成不同的视觉效果,想着这些似乎这个世界又重新有了可感知的温度。然而这一切又是想留下却又留不住的美好。索蕾达·塞维娅也是焦虑的,她用油画颜色拼命涂抹在印刷的风景图像上,在风景图像粗糙的印刷效果和手工性绘画痕迹的对峙中,断续的彷徨在安静的表象之下注入了一种隐约的焦虑感。

alt

索蕾达·塞维娅:自然本该如此

  1944年索蕾达。塞维娅出生于瓦伦西亚,从16岁开始在巴塞罗那圣豪尔赫美术学院附属高中就读,学习绘画,之后一直生活在巴塞罗那。西班牙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实行对外开放,60年代的巴塞罗更是个热闹的地方,巴派实验先锋电影和很多新艺术尝试如火如荼,当新西班牙艺术随着60年代弗朗哥的“欧洲化”政策而逐渐壮大时,艺术处于和政治及社会风气之间三者关系密不可分的时期。绘画艺术在经历过印象派之后,现代派、后现代派、解构主义等更是不断地上演艺术革命。然而索蕾达·塞维娅的作品却很难归类,在她的身上根本找不到政治和艺术派别的影子。优雅的形状便是对她作品的最好注解。批评家说:“塞维娅作品中的时间性与优雅的特质显然能够医治某些精神症候。”索蕾达·塞维娅以自己的方式不断的诠释时间、光线和空间,“她的作品让时间和空间这样抽象的概念变得更加可感。”

  《时光飞逝》(1998),几千只蓝色南美大闪蝶(复制品)被安装在表芯上,粘贴到墙面上,翅膀按照时间的节律转动、颤抖,走近还能听到钟表转动时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时光飞逝》的另一个组成部分是文字,安东尼奥·马查多(Antonio Machado)的诗句:今天就是昨天的早晨。这句诗被以中文和西班牙文在墙面上无数次重复,侵占了未被蝴蝶占领的每一寸空间与角落。生命与伤感,你感受到了吗?那些繁盛于夏季的柔弱生命会在即将到来的寒冷中不可避免地走向凋零和衰败,而莱达。塞维娅用一些生命周期相对较长的材质对其进行了重塑,并尽量将短暂的美好拖延。索蕾达对于生命和时间历程的感怀与《红楼梦》中黛玉葬花时“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的幽远心绪似乎可以融合在一起,并最终借助唯美的表象演化成一种对于“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的追问。索蕾达·塞维娅的作品不会停驻于感伤,她用褪去俗艳的中性色彩抑制了这种潜在的焦虑感,并用一种安详的方式表达,她说:“自然本该如此。”

alt

索蕾达·塞维娅:自然本该如此

  她对艺术的看法,艺术就像一首诗,所以她的艺术作品能带来很浓的诗意。《我将叫你叶子》是西班牙著名的《吉普塞歌谣集》里的一首诗,“我每次做一个艺术作品都会带着我内心纯粹的诗性。”索蕾达。塞维娅做了一个装置作品《我将叫你叶子》数十万片丝网印制叶子密集而有秩序地安置在墙面上。我们在每个城市都能碰到这种墙被树叶全部遮盖的场景,索蕾达。塞维娅在路过的时候会放慢脚步,会回过头去多看看它们,会在心里念它们“叶子,我叫你叶子??”回到工作室她用画笔和材料再次描绘。冷眼旁观的人们说:“这不神经质吗?”索蕾达。塞维娅说:“有时候我觉得我是孤独的人,只会和自己的作品沟通,会失去跟外面世界的沟通,可是有时候我们必须出去,不能完完全全地封闭。”有的艺术家会在作品中直接表达恐惧、不安和孤独,但是索蕾达·塞维娅却用另外的方式,用冥想般的气质去做她的作品。人们说艺术家太敏感,但是读懂一只小狗的眼神,感知一棵树的生老病死,体会到一片叶子的生命,是不需要沉甸甸的知识的,只要还有敏感灵魂,有一颗自由的心。索蕾达·塞维娅的作品不需要文化转译,她只是在尽量的和这个世界沟通。

  《一如往昔,听见海》《欲望之地,返回千次》《白色使徒》这些都是她的作品,她对时间、光线、空间,包括她作品标题本身所呈现出来的诗意,都带着美感与隐秘的焦虑。她的作品好比一扇窗,人们须亲自将头伸向窗外去体会——仿佛在索蕾达。塞维娅旁敲侧击又些许迷茫的暗示下,欣赏她的作品变成了一场旅行,需要去探索与经历。